“那么，”他继续说，他的语气没有改变，“你现在会怎么做？”
我扬了扬眉毛。“现在，先生？”
“当然。”他搅拌着他的饮料。“或者你以为我已经忘记了我的承诺？我告诉过你，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在这个世界上。我很好奇——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试图抑制即将溢出的叹息，但最后，我把我的肘部放在膝盖上，缓慢地呼出一口气。“那是……某种笑话吗，贝尔泽布大人？”
他轻声笑了笑。“也许，我想看看你会如何反应。尼克斯，你对自己太苛刻了，有时很难看出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可能不是最容易接近的恶魔，但经过这么多年，我希望你能学着更信任我一点。”
“抱歉。”我再次低下头。“死过一次之后……我学到了不要把任何事情都视为理所当然。况且我的……情况，还是保持警惕的好。”
“啊，是的，你的情况。”他的表情变得深思熟虑起来。“你还在与那些冲动作斗争吗？”
“我承认，情况正在好转，”我低声说，“但有时……有时它就像一开始一样糟糕。”
复活并非没有代价。有时，无法控制的痴迷会席卷我，将我的思绪拉向陌生而不合理的方向。在战斗中，它经常表现为对暴力的贪婪渴望，一种需要消灭特定对手的欲望。但在战斗之外，这更糟糕——一种对无关紧要事物的强迫性渴望。这可能是一闪亮金属或市场摊位上的一个小玩意儿。多次，我发现自己抓住自己的手腕，以防止偷走一些毫无价值的小饰品，甚至咬自己的手来抑制这种欲望。这是你会从一个从未见过财富的低级恶魔身上期待的那种无意识的贪婪。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我曾被提供过奢侈和豪华，这种渴望如此微不足道的盗窃感到荒谬……令人羞愧。
然而，我总觉得这引起了他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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