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听到我吗？”贝尔泽布的声音平静，总是平静。
我试图说话，但我的喉咙很痛，舌头很重，迫使我咳嗽。相反，我虚弱地点了点头。
“好。”他蹲在我面前，他的眼睛用一种冷漠的目光打量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何故，我做到了。尽管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我还是点了头。
“那么我将简短地说明，”他继续说。“我的名字是阿朱卡·贝尔泽布。你们已经死了，但作为我对转世研究的一部分，我已经从深渊中带回了你的灵魂。我为没有得到同意而道歉，因为在死亡中，这些事情是不可能的。我只能想象这一定很痛苦，希望你认为它是值得的。”
他没有错。
重生是一种痛苦的经历，远比死亡本身更糟糕。被从虚无中拽出来，被从忘却中撕裂开来，这种感觉仍然在我的记忆中燃烧着。我记得那时的绝望——那盲目的、抓挠的拥抱曾经将我的灵魂拉了回来，就在它开始消失成虚无之际，将我从现实中扯走，穿过维度鸿沟。
我还没准备好死去。
但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准备好重新开始生活。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现在就休息，”贝尔泽布继续说。“我不会强迫你留在这里的。然而……”他伸手到他的外套里，拿出了一枚燃烧着红色的棋子。一枚破碎的国王。“如果你选择留下来和我一起帮助我记录这小实验的范围……好吧，我可以向你保证一个公平的机会。没有更多，也没有更少。”
他的眼睛闪烁着冷漠和计算的光芒。他的话里没有欺骗，没有隐藏的恶意。他是完全认真的。如果我选择了，他会在瞬间扑灭我的生命，并将我送回属于灵魂安宁的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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